罪魁祸首当然是人性的弱点,培养者则是被庸俗实用化了的传统文化中的等级糟粕,操刀者呢?则是用人制度和社会环境。前不久看到一则资料,民营企业中,比较自我的人往往成为主管,获得较高的薪酬。的确,不同档次的用人单位总是喜欢雇佣有着浓厚“小主管意识”和“平民君王意识”的管理者,等级意识强烈的奴隶头目可以更加严苛地驱使奴隶们创造更大的劳动价值。老板们同时用浸淫在浓厚等级意识中的所谓成功学煽动、刺激出每个人心底潜藏着的“小主管意识”和“平民君王意识”。这就是资本经济对人的异化。企图仅仅依靠经济促进社会发展,即便不是缘木求鱼,亦非最佳的科学途径。
“小主管意识”和“平民君王意识”甚至比专制君主的危害更甚,它们普遍浸淫在每个平民的血肉和意识中,铲除它们,远比铲除一个和一群专制君主更为困难。
众人深受其害的等级制度,不是哪个君主官僚制造出来的,它是众人的杰作。在不同的角色变换和不同的社会场景中,我们其实都是一个个面目不同的男女小主管和草头王。某一个早晨,倘若我们突然清醒过来,一定能够吃惊地不好意思地发现,原来,我们竟然曾经那样频繁地、自我感觉良好地当众脱光衣服,大跳狂跳脱衣劲舞。
政治文明的进步,任何一种科学制度的建立,首先要做的,是铲除我辈小人物头脑中的“小主管意识”、“平民君王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