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个男孩最先吸引了我的目光。
他站在我的办公室门口最少有五六分钟了,却不肯进来,探头探脑地张望。
我微笑地向他打了个招呼,示意他进来,但是他却像受了惊吓般干脆将身子完全缩了回去。于是我站起来向门口走去,想看看他到底在做什么。他却突然就这样跌进来了,一下子就撞到我的身上,我扶住了他,他大叫了一声“哎哟!”,我赶紧松手,这才看见刚才被我扶着的双臂肿成了透明的棒槌,似乎只要轻轻一碰,那层薄薄的皮就会破裂。
在他的身后跟着进来一个垂头丧气,满脸晦气的年轻男人,诚实地取得了自己应得的那份补偿,为自己的良心找到了出口。然而,任何理由都不足以让欺骗的行径变得理所当然,哪怕它情有可原。我们未必赞同,但也许我们可以试着去体恤,以及体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