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耀五年(262年),姜维见黄皓肆无忌惮的擅摄朝政,启奏刘禅将其处死,但刘禅不同意,说黄皓不过是一小人,不用太在意。刘禅命黄皓向姜维谢罪,但姜维见黄皓在朝中枝连叶附,恐怕会对自己不利,右将军阎宇又联合一些人打算废掉姜维。姜维对此感到非常害怕,于是请求到沓中屯田,不敢回成都。
国亡投降
景耀六年(263年),姜维听闻钟会于关中治兵,于是上书给刘禅调兵遣将以作准备,但黄皓告诉刘禅敌人不会来的,于是刘禅也就没当回事,导致蜀汉群臣都不知道此事。
同年夏,魏司马昭派遣钟会、邓艾、诸葛绪等大举伐蜀,刘禅于是派遣张翼、廖化、董厥等前
往拒敌。姜维率众将钟会十余万大军挡在剑阁,但邓艾却偷渡阴平直奔成都。刘禅与群臣商议后决定派遣诸葛瞻领兵于涪拒敌,虽然一开始诸葛瞻击破了邓艾军的前锋,但诸葛瞻不听黄崇的劝告占据险要,最后战死绵竹。
刘禅再次召集群臣商议对策,光禄大夫谯周力排众议,极力主张投降。而北地王刘谌请求背城一战,但刘禅不同意,于是刘谌先杀妻子而后自杀。 南中监军霍弋也请求带兵前来守卫成都,刘禅还是不同意。 最终,刘禅听从谯周的建议,向邓艾军投降。
刘禅投降后敕令坚守剑阁的姜维向钟会军投降,而姜维假意投降钟会,准备借钟会之手诛杀魏将,而后复兴蜀汉,并写密信给刘禅只需等待几天就可以。但因为事情泄漏,姜维及张翼等都被杀。蜀汉就此彻底灭亡。
安度余生
蜀汉灭亡后,刘禅移居魏国都城洛阳,封为安乐县公。刘禅就这样在洛阳安乐地度过余生。
泰始七年(271年),刘禅去世,晋朝廷谥刘禅为思公。 西晋末年,刘渊起事,国号为汉,追谥刘禅为孝怀皇帝。
历史评价
陈寿:“后主任贤相则为循理之君,惑阉竖则为昬闇之后,传曰“素丝无常,唯所染之”,信矣哉!礼,国君继体,逾年改元,而章武之三年,则革称建兴,考之古义,体理为违。又国不置史,注记无官,是以行事多遗,灾异靡书。诸葛亮虽达于为政,凡此之类,犹有未周焉。然经载十二而年名不易,军旅屡兴而赦不妄下,不亦卓乎!自亮没后,兹制渐亏,优劣著矣!”
诸葛亮:“朝廷年方十八,天资仁敏,爱德下士。”
司马昭:“人之无情,乃可至於是乎!虽使诸葛亮在,不能辅之久全,而况姜维邪?”
薛珝:“主暗而不知其过,臣下容身以求免罪,入其朝不闻正言,经其野民有菜色。”
李密:“齐桓得管仲而霸,用竖刁而虫流。安乐公得诸葛亮而抗魏,任黄皓而丧国,是知成败一也。”
孙盛:“①刘禅暗弱,无猜险之性。”“②禅虽庸主,实无桀、纣之酷,战虽屡北,未有土崩之乱,纵不能君臣固守,背城借一,自可退次东鄙以思后图。”
李特:“刘禅有如此江山而降于人,岂非庸才?”
常璩:“主非中兴之器。”
张璠:“刘禅懦弱,心无害戾。”
王崇:“后主庸常之君,虽有一亮之经纬,内无疏附之谋,外无爪牙之将,焉可括天下也。”又曰:“邓艾以疲兵二万溢出江油。姜维举十万之师,案道南归,艾易成禽。禽艾已讫,复还拒会,则蜀之存亡未可量也。乃回道之巴,远至五城。使艾轻进,径及成都。兵分家灭,己自招之。然以钟会之知略,称为子房;姜维陷之莫至,克揵筹斥相应优劣。惜哉!”
裴松之:“刘禅凡下之主,费祎中才之相,二人存亡,固无关于兴丧。”
朱敬则:“若乃投井求生,横奔畏死,面缚请罪,膝行待刑,是其谋也。马上唱无愁之歌,侍宴索达摩之曲,刘禅不思陇蜀,叔宝绝无心肝,对贾充以不忠之词,和晋帝以邻国之咏,是其才也。纵黄皓,嬖岑昏,宠高壤,狎江总,是其任也。剥面凿眼,孙皓之刑;弃亲即雠,高纬之志。其馀细故,不可殚论。听吾子之悬衡,任夫人之明镜。”
陈世崇 :“孔明之子瞻、孙尚战死,张飞之孙遵,赵云次子广亦战死,北平王谌哭于昭烈庙,先杀妻子乃自杀,魏以蜀宫人赐将士,李昭仪不辱自杀。禅不特愧于将士,亦且愧于妇人矣。 ”
俞德邻:“禅以暗弱之资,而又惑于阉竖,使无此谶,其能与魏争乎?”
郑玉:“①孔明盖社稷之臣也,今刘禅昏愚暗弱,纵使伊尹阿衡、周公辅相,亦必危亡而后已,虽百孔明,如之何哉?”“②孔明既死,刘禅卒就擒缚。及其入魏,屈辱百端,略无愧耻。岂惟刘氏之宗社不嗣,遂使高祖、光武含羞地下,抱憾无穷。”
罗贯中:“①祈哀请命拜征尘,盖为当时宠乱臣。五十四州王霸业,等闲抛弃属他人。”
“②魏兵数万入川来,后主偷生失自裁。黄皓终存欺国意,姜维空负济时才。全忠义士心何烈,守节王孙志可哀。昭烈经营良不易,一朝功业顿成灰。”
潘时彤 :“可惜三分鼎,空怜六尺孤。大权归宦竖,强敌问神巫。 斫石军心愤,回天将胆粗。山头曾学射,一矢报仇无。”
方苞:“亡国之君若刘后主者,其为世诟厉也久矣,而有合于圣人之道一焉,则任贤勿贰是也。其奉先主之遗命也,一以国事推之孔明而己不与,世犹曰以师保受寄托,威望信于国人,故不敢贰也。然孔明既殁,而奉其遗言以任蒋琬、董允者,一如受命于先主。及琬与允殁,然后以军事属姜维,而维亦孔明所识任也。夫孔明之殁,其年乃五十有四耳。使天假之年而得乘司马氏君臣之瑕衅,虽北定中原可也。即琬与允不相继以殁,亦长保蜀汉可也。然则蜀之亡,会汉祚之当终耳,岂后主有必亡之道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