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出来的时候,把所有孤单统统晾干,我想你会忘了我的好……”
陶晓宁的手机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存了这首歌。每次听时陶晓宁都有想哭的冲动,他知道,自己这是在想米可了。
米可是个狠心的姑娘。她说她去了白玉镇,一定会来电话,常常来电话,或者写信。可是,米可一次也没打来电话。每周一、三、五生活委员许小年去传达室取信回来,陶晓宁都紧张得手心出汗。米可无一例外地让陶晓宁失望了。生活委员许小年把白鸽子一样的信一封一封放到同学的课桌上,每一次,那些白鸽都没在陶晓宁的橘色书桌上停留。真残忍,连送错都没送错过。
许小年发信时,陶晓宁的目光就跟着许小年的脚步绕啊绕的,直到许小年的脚步停留在她的课桌前,他会转过头,耸耸肩膀,很抱歉地说:“又没哦!”
因为这句话,陶晓宁几乎恨了许小年。她梗着脖子硬撑:“我又没等什么?”
许小年也不认真跟陶晓宁计较。只是下一次,他会提早,进教室时就冲着陶晓宁摇头。
陶晓宁对许小年简直恨之入骨了,什么嘛,连一点盼望都不给自己了,切。
坐地铁时,陶晓宁故意不理许小年。许小年就讲那种冷得不能再冷的冷笑话。什么“长颈鹿在路上跑着跑着就怎么样了呀,变成马路”之类的冷笑话。“哎呀妈呀,许小年,以后夏天不用空调,你就可以制冷了呀!”
许小年嘿嘿笑:“笑话虽然冷,但让美女笑了呀!”
陶晓宁立刻板起脸来:“贫嘴的男生很讨厌,你不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