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龙溪镇,我遇到了表哥,如今,我的表哥却是高官,说起表哥,他是省政府省委书记,认识表哥,也有好多年了,但表哥始终都在外面,按舅舅的说法是,你要找他,见面都可能很难,因为他管着全省所有下属的各项任务。
我说,表哥也在龙溪镇出现,今天早上见到,我还不敢相认。
舅舅打了一个电话,他说,是你表哥。
表哥家居石阡县河坝场乡永和村深溪村民组,每每照相路过他家的时候,我都要跑到他家在他家落脚住宿,第二天一早,又从他家出发,又跑向四面八方。表哥的仕途可谓一帆风顺,开初我照相的时候,他还是石阡县的县长,几年下来,听舅舅说,又升任铜仁专区任市长,后又任市委书记,现如今却在省政府去任省委书记去了。
我问舅舅,能不能找表哥,再帮我一个忙?
舅舅问我,你要你表哥能帮你什么忙?
我说,舅舅,你是知道我的,前些年逃难到石阡、思南各处照相,虽说得到了表哥还有《铜仁日报》张勇的帮忙,能在石阡、思南稳定下来,可是,我现在又面临死亡的危险。
他又问我,你有什么危险?
我说,你不要看我今天在龙溪街上游走,其实,我的脚手,全身都是有病的,虽然,我也找了省作家协会还有《遵义日报》的编辑帮了我,但省作家协会,至今还是没有一个人愿意发表我的作品,我以前找了贵州《三花》李云锋,还有《兰风》王贵平,但王贵平始终不愿看我的作品,就更不要说他能推荐我的作品,发表我的作品了。
那你的意思是,让你表哥找他们?舅舅又说。
就是这个意思,我又说,表哥有这个权利,他也知道我有这个专长,在石阡的时候,他还看过我的作品,他和张勇都推荐过我的作品,也给石阡县委宣传部,还有《石阡文学》打过招呼!要不是余庆松烟的杨再旭把我弄在广东进《南方都市报》的话,我可能在表哥和张勇的帮助下,我早就可能在石阡站稳脚跟了。
那你为什么那时又要走呢?舅舅又说。
我当时也没考虑到会在广东去,不适合于我,我又说,只考虑到当时有朋友,进《南方都市报》就是正式的工作。可那里想到,在那里又要求要讲普通话,还有白话,我连普通话都讲不标准,说白话更不可能,当然,在广东,也就再也没有这种可能了。
咳!舅舅又说,你真是多灾多烂啊!可你现在又找你表哥,他会不会又帮呢?
所以,我又说,这个事,也要你帮忙出面说明我的情况啊!
你仅仅只要求你表哥只找省作家协会?舅舅又说。
是的,我又说,对于我的病情,政府给我补偿,我也找了省作家协会,还有《遵义日报》,我相信《遵义日报》会通过当地政府部门会给我妥善安排的,但如果我写的东西发给全国各家刊物,没有贵州《三花》李云锋,还有《兰风》王贵平的介绍,投在全国各家刊物也是石沉大海啊!
那你想你表哥又怎么做?舅舅又说。
当然是要表哥通知李云锋和王贵平站出来,介绍我的作品,推荐我的作品,同时介绍我的经历,希望全国各家编委在知道我这个人以后,给我特殊的照顾和帮扶!我又说。
但也要你写的作品可以,才在各家编委面前,才能通得过啊!舅舅又说。
我知道,我又说,只是有一些编委注重的是名人,有些稿件发出以后,好多都不看内容,而只看名字,是熟悉的,名人,就看,不熟悉的,不是名人,压根儿就不看,放在一边。我不是名人,也没有名家介绍,在自己本省刊物,都很难有作品亮相,当然,拿在全国去,别的编委即使真的看了,质量再高,他又怎么想呢?还不是最终又放弃!
舅舅望了望我,又说,那你得的,又是什么病呢?
我说,脑梗塞!这个病是治不好,断不了跟的,而且每天还要有药物控制,没有药物控制,只能是到至再瘫痪!
咳!我也不知你表哥能否帮你这个忙,但看见你如今这个模样,你还去写什么小说呢?有政府扶持,给你生活保障,也算是不错了,舅舅又说。
如果当地政府真关心,真扶持,我又说,我也没什么怨言,问题是这二十多年来,他们虽然是受到了省作家协会和报社老师、编辑的指责,但省作家协会和报社老师、编辑也没有用我的文稿,从而又给他们创造了有趁之机,又把我打成是疯子,是神经病,才得的这个病啊!
有这样的事?舅舅望了望我,又说,真是这样,你可以完全找他们!告他们啊!
所以,我想找表哥帮忙,直接找李云锋、王贵平,把我写的作品公开刊发,并指出作品当中的主人公就是作者本人自己,主人公遭受的灾难,就是作者本人自己遭受的灾难。这样,当地政府,还有欺负害我的人就有所收敛,不然,他们这些人跟本没把我卡上眼,反而更加得意,认为我始终找不起他们!
于是舅舅又带我找到了表哥,表哥此时还在龙溪各处调研,脱不开身,舅舅和他说了,我想见他的话以后,他就约定了下午五点钟的时刻,在龙溪镇政府见面。下午五点钟到了,表哥看了看我,就风趣的说,怎么表弟今天不像过记者了,没看见你来采访?
我说,我这个记者的确受到了一定的大灾难,今天看见你在龙溪,就是要找你叙述为什么没有再来采访的原因啊!
于是,我向他叙述了我这几年的坎坷经历,还有这次病重,不可能再搞采访,只适合于再写小说,写诗,也不适合再去采访的事以后,进一步的又说明,省作家协会《兰风》编辑。
我说,《兰风》王贵平跟本就不愿看我的作品,按他过去的话说,他之所以不用我的作品,是因为《兰风》刊物属于青春文艺方面的,而我写的小说大部分都不适合于《兰风》,所以,要在《兰风》刊物公开刊发,只能是做梦!可是,我要他推荐,他又拦了,他说,我没有这种义务,我虽然和你认识,是我的学生,帮过你,那是我的工作职责,也是我该管的范围,我才帮你!如今,我也从《三花》调到了《兰风》,也不该我管了,我干吗还要帮你?
介于王贵平的不帮,我又继续说,我也无可奈何,但我总觉得,作为编辑,又作为是我的函授老师,不管你调到那一个岗位,那一个部门,这种师生情意应该有,也应该接纳,干吗王贵平老师是这种人生态度?
当然,像王贵平老师这种人生态度的人,不是说没有,而是大有人在,而且更多。在我的家乡,我遇到许多当官的,当初遇到我在搞采访,也很热心,也很积极,遇到阻拦我的人,他们也总是首先站出来说服他们,指责他们不对,一旦又离开这个范围,调到另一个地方,另一个范围,再找他,也是王贵平老师说的那种话,不是我管的范围!
今天早上,我见到你在龙溪镇出现,又有那么多领导陪你,我当时还不敢相认,毕竟我们又有好多年没有见面了,况且那时见到你,你只是石阡县的县长,是属于铜仁专区,今天居然也来到了遵义专区,还在这个龙溪镇出现,当然,我就不敢真的相信就是你表哥,所以,在龙溪街上又遇到舅舅以后,才向他打听,舅舅才说,是你!
那里要我帮你什么忙呢?表哥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