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李大頭回了家,氣呼呼的坐在沙發上。“咋了?大頭?”老婆脫着肥胖的身子蹭過來。李大頭惡心的往邊上挪了挪。哼!想起汪書記如花似玉的小媳婦兒,再看看身邊這個黃臉婆。媽的!李大頭越想越不平衡。要不是肥婆有個市委常委的哥哥,我李大頭早和你離了。
“到底怎麽了?怎麽今天怪怪的?”“唉!新來的汪書記老娘生日,五萬塊錢連個熱板凳都沒混上,真他媽窩囊!”
“呵呵!這能怪誰?人家是書記,你局長算個屁!你看到老太太了嗎?”“看到個鬼,連個人影也沒看見。”
“都怪你娘命窮,年輕輕的就死了,不然還愁不能發财?”“去,去,去,這是什麽話。”“對了,我到有個主意,讓你撈回來。”“什麽主意?”
“人家能給娘過生日,你也能過啊!”“屁話,我娘都死了十年了,去哪兒過?”
“你這大腦袋還真是傻,人家書記的娘你看到了嗎?連個牌位也沒有。誰知道是不是假的?”“那還能假了?”
“說你傻你就是傻,現在什麽不能做假?我告訴你,反正你調過來時間不長,人們不知道你鄉下老家有什麽人,幹脆下個月你也把娘接過來,過八十大壽!”
“你說胡話吧!去哪兒接娘!”李大頭一臉迷惑。
“你别管了,交給我辦!”老婆大包大攬“好,看你怎麽辦!”
不出半個月,老婆和司機小王拉回來一個八十多的老太太,李大頭疑惑的看着老婆“你,這是……”
“現在大街上這種乞讨的多的是,難得的是這老太太又聾又啞,但是不傻,稍一打扮肯定沒問題。”
“拾的?你可真行”李大頭氣的直哆嗦,“人家都拾錢,你可好給我拾了個娘!你,你……”李大頭氣的真想在那肥臉上打幾巴掌。
“你看你,這不是能發财嗎?明天你帶着老太太去商場買幾件衣服,再帶她洗個澡,記住,哪兒熟人多去哪兒,她能吃飽,我們能發财,何樂而不爲?等事辦完了,她該回哪兒回哪!”
“這能行嗎?”李大頭心裏直打怵。
“沒事,你就聽我的!”
幾天後,整個縣城傳出了爆炸型新聞,某局李局長爲盡孝心,把遠在山區的老娘接到身邊照顧,并且将于下月初六爲老娘過八十大壽……
消息傳開,李大頭心裏美滋滋的,人們彼此心照不宣……
一、私奔
大山,笼罩在云里雾里,白茫茫的,绵绵延延,谁也说不上有几百里。山里的人家好像生活在海市蜃楼的神仙,着实让人羡慕,山里人有山里人的苦,生活在这里的人祖祖辈辈从来没有人走出去,也不知道外面的世界,只是依自己山里人的方式繁衍生息,好像外面的世界和这里的人无关。
“死丫头,你想气死老娘。”天还没黑,村子的一个角落便传来一个女人的怒吼。这吼声伴着山里的回音显得格外厚重。
屋里,一个女孩儿惊恐的蜷缩在墙角,看的出,是刚哭过的样子。一个瘦小的男人坐在炕沿,嘴里的旱烟袋早已没有了火苗。门口,一个女人双手叉腰,白白胖胖的身子把门堵的严严实实。如果不是胸前的一对大奶子在女人沉重的喘息声中午晃来晃去,真如同半截白塔。
“她娘,”男人用鞋底磕磕烟袋,看着女人的胸部咽了口唾沫,“孩子都长大了,她爱嫁谁嫁谁呗,你看,你急的,俗话说,孩儿大不由娘啊…”“放屁,”男人还想说,女人一瞪眼,男人生生把半截话咽了回去。“村长的儿子有什么不好,有钱有势,放个屁都有人兜着,人家能看上咱春花是咱祖坟冒青烟呢!人家哪儿不比那个穷当兵的强?这小妮子是被人家迷了心了,这件事没得商量,老娘说了算。”男人缩缩脖子,禁若寒蝉。“你给我老老实实在家看着春花,我去给人家赔个不是。”说完,女人哼了一声,扭着肥肥的屁股离开家。
“爹…”女人一走,春花哇的一声哭出声来。“孩子,别怕,有爹呢!”
春花是村里有名的美人,是山里公认的凤凰,要身材有身材,要模样有模样,尤其是那白里透红的瓜子脸,不知道让多少男人想入菲菲。从上中学开始,春花暗暗喜欢上了一个男孩子,那个男孩子是班上的体育委员,高大帅气,两个人很快坠入爱河,享受着初恋的甜蜜。中学毕业后,男孩参军去了部队,前几天复员回家,两个年轻人私定了终身。
没想到春花的妈一百八十个不同意,打心里瞧不起穷当兵的,春花软的硬的都用了,就是不松口。要嫁也行,拿钱来,十万,少一个纸角也不行。
昨天下午,春花去山上割猪草,却遇上了村长的儿子大宝。这大宝仗着老子是村长,在村里横行霸道,老子睡寡妇,小子睡少妇,无恶不作的货。今天中午,大宝刚从村里的小寡妇水蜜桃家出来,嘴里哼着小曲,还沉浸在水蜜桃那白白嫩嫩的身子上,突然眼前一亮,“这不是春花吗。”大宝心里暗喜,看看四下无人,蹑手蹑脚走到春花身后,伸出咸猪手探向春花浑圆的屁股。春花一惊“谁?”“是我啊,春花。”“大宝,你要干什么?”“干什么?”大宝一阵淫笑,“一会儿你就知道了。”说着话,一把抱过春花,双手乱抓,“你放手,流氓,”“流氓?我就是流氓了,真她妈嫩,比水蜜桃嫩多了。”大宝的手伸进春花的上衣,隔着内衣不停的揉,顺势把春花按在地上,整个人压在春花身上。“你放手,臭流氓,再不放手我喊人了。救命,救命啊…”“你喊,你喊,喊破了喉咙看看谁敢管?”这小子越来越放肆。春花急的四处乱抓,正抓住割猪草的镰刀,春花抡起镰刀朝大宝的屁股就是一下,把这小子疼的嗷的一声蹦起来,屁股上带着镰刀连滚带爬跑回家。
“春花,你这祸惹的太大了,那村长怎么能饶了你。我看你还是听你妈的,嫁给大宝吧。”
“爹,我不嫁,我死也不嫁。”“唉,唉!不嫁能怎么办啊,村长可是这里的皇上。”
“爹,我和他说好了,晚上他带我走呢!”“走?去哪?你还能跑出村长的手心?”“爹,我们说好了,他当兵的那地方好像叫深圳,他说那里遍地都是钱,他带我去打工挣钱呢!”“别瞎说,村里哪有出去打工的,再说这钱这么好挣啊?”“反正我不在家等死,爹,”春花又哭起来,“好,好,别哭,爹豁出去了,走,爹送你出村。”
两个人从家里出来,远远的对面山坡上一个人焦急的张望。“春花,叔,你怎么来了?”
“孩子,我把春花交给你了,以后你要对她好。”“放心吧叔,我会一辈子对春花好。”“你们快走,越快越好,一会春花娘回来看不到春花就麻烦了,什么也别说了,快走。”“爹,叔”两个年轻人跪在地上,磕了个响头,“快走,快走。”两个人转身消失在茫茫群山中。
春花爹看他们走远了,才擦擦眼泪,坐在一块大石头上,颤抖着装了一袋烟,一点小火苗忽明忽灭,好像寂寞的星光在山上闪烁!
二、拾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