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改变?什么是平衡?什么是局限?什么真正重要?什么是独特的?什么是具有共性的?什么是被忽视的?如何评判相关性?怎样看得出规律?哪些是因、哪些是果?我们如何适应新环境?那些是值得保留的?
古希腊神话课《奥赛德》的问题:我们人类为什么要讲故事?我们使用什么方式讲出好故事?故事是如何从一代人传到下一代人的?故事是讲给谁听的?如何使用叙事结构、人物角色塑造、画面描述、对话等方式?讲述一个你自己的故事——什么是你的“勇敢时刻”?
“乌托邦”文学课上的问题:创建一个好社区最本质的元素有哪些?让你感到最舒适、快乐的地方是什么样的?哪些关系对你来说最重要?你认为人性本善还是本恶?我们关于人性的假设如何影响我们所创造的社区?
环境科学课上的问题:什么是生态系统?枯木是生态系统的一部分吗?什么是食物?如何绘制一张食物网?如果把一袋枯叶放在屋外好几年,它会变成什么样?哪些因素会影响有机体的分解过程?
描述性统计课上的问题:我们如何收集、使用数据来理解一个不断变化的世界?如何判断你的数据来源是可靠的?你的数据分布呈现出什么样的形状?你可以从中得出什么结论?你的数据有哪些局限性?
艺术与人文学科的学期核心问题:是什么在阻止我们?如何克服阻碍我们进步的因素?
Parker提出的“直逼事物本质的问题”,不断帮助学生建立与世界的关系,探索与自己的关系;人文学习不只是停留在文本,理科学习也不简化为公式。在人文艺术课上,学生不止步于理解伟大的艺术作品,他们研习故事创作的动力、技巧;并且应用所学,成为作者,讲述属于自己的故事。理科课上,学生也不止步于了解生态系统、数据统计的概念;他们进一步应用这些工具,理解、剖析我们所生活的世界。这样的学习,从理解概念到分析、应用、创造,将知识与生活紧密结合,充满意义。
2.年段、学科设置、教学模式
Parker虽然是六年制中学,但是分为三个年段:七、八年级为年段一,九、十年级为年段二,十一、十二年级为年段三。小范围内有年龄差的孩子一起上课,对互帮互助的主动学习形成促进作用。
Parker 也不使用传统的学科划分方式,而是形成科学与数学部、艺术与人文部。学生把科学与数学合在一起上,通过项目,学习跨学科知识。比如通过在温室里照料番茄的项目,学习生态系统的同时,了解用于测量的数学知识。这样的设置打破了学科与学科间的界限,也更贴近知识在实际生活与工作中的应用。
Parker 学校有十项基本原则,其中非常重要的一项就是 “student-as-work, teacher-as-coach”,也就是说,学生作为主动工作的人,老师作为教练。这样的教学模式颠覆了传统教学中,老师在讲台上传授知识,学生在台下听的模式。在这种教学模式中,就像认知心理学家皮亚杰说的那样,学生是积极建构知识的主体,而老师的角色更多在于提问、提供工具、指引资源。同时,”student-as-work”也使学生提前适应工作中不断有产出的状态,可谓是为未来做准备的教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