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川军 杀死了 森长可, 并高举其首级示威, 森军 终于溃散。 此时 羽柴军 战线已不能维持, 败局已定了。 自知不免的 池田恒兴 仍率军死战。 乱军之中, 池田恒兴 清晨时被打中的小腿旧伤复发, 被 德川军 大将 安藤直次 瞅准机会一枪刺落马下。 另一员大将 永井直胜 立刻抢上割下 池田恒兴 首级。 池田恒兴 是年49岁。 长子 池田元助 听说父亲战死, 悲愤不已, 拼命杀入 德川军 阵中, 也不幸被 安藤直次 杀死, 年仅26岁。 池田家 仅有次子 池田辉政 在战前被父兄劝走, 逃回居城, 美浓 的 尼崎城, 所幸没有绝嗣。
池田恒兴
池田元助
森长可
堀秀政
羽柴秀次
至此, 羽柴军 奇袭队除了 堀秀政 一部3000人外, 全军覆没。 心满意足的 德川家康 检视了战场, 于下午2时撤回 小幡城。
乐田 大本营里的 羽柴秀吉 听到败报已是正午时分了。 为了救援奇袭队, 羽柴秀吉 亲率2万人马攻打防守空虚的 小牧山城, 以期以“围魏救赵”之计引回 德川家康 主力, 让奇袭队逃出生天。 不料 小牧山城 虽然兵仅6000, 但在 本多忠胜 的率领下顽强奋战, 顶住了 羽柴军 的压力。 羽柴秀吉 竟讨不到丝毫便宜。 可以说, 德川军 能保持 长久手大捷 的战果, 在 小牧山 奋战的 本多忠胜 居功至伟。 正是因为其沉着应战, 才使得大本营未被 羽柴军 袭破, 保证了战场大局的势均力敌。 德川家康 让 本多忠胜 这样的猛将留守, 的确是有独到的用人之处。 而 本多忠胜 也没有辜负这份信任, 从此被世人尊为“德川四天王”之首。 (另外三人分别是 榊原康政, 井伊直政 和 酒井忠次。 但也有以资历论辈分的说法, 把 酒井忠次 排在第一。)
小牧山城 之前两军混战到夜晚8时, 德川家康 和 织田信雄 终于带着大部队返回大本营。 羽柴秀吉 见大势已去, 只得暂时停战, 于第二天一早返回了 乐田 大本营。 奇袭作战完全失败, 小牧山 战场又恢复了两军对峙的胶着状态。 5月1日, 心灰意懒的 羽柴秀吉 把大本营后撤回 犬山城。
长久手 一役可说是 羽柴秀吉 征服天下是遇到的第一个挫折。 德川家康 的奋战竟使得雄才大略的 羽柴秀吉 无可奈何, 真让人感叹“既生瑜, 何生亮”啊!
小牧山 以外的战场: 末森城之战
整个5月, 小牧山 战场都无大规模冲突。 双方就这么对峙着, 进入6月。 德川家康 和 羽柴秀吉 都觉得这么干耗着没意思, 分别退回 清洲城 和 大垣城。 织田信雄 则退守 伊势藩国 的 长岛城。
既然 尾张 北部战线没什么进展, 羽柴秀吉 就开始打起了西部的主意。 西尾张 的 蟹江城 是个战略要地。 如果攻陷此城, 清洲城 西侧也将暴露在 羽柴军 威胁之下。 蟹江城 城主是 前田与十郎, 与 泷川一益 交厚。 羽柴秀吉 特地重新启用了形同流放的 泷川一益, 让他说反 前田与十郎。 泷川一益 果不负所望, 凭着三寸不烂之舌, 兵不血刃地为 羽柴军 夺得了这座战略要塞。
蟹江城 一失, 织田德川联军 大为紧张。 德川家康 立刻下令主力猛攻 蟹江城, 务必在 羽柴军 援军到达前重新夺回此要塞。 可怜的 蟹江城 兵微将寡, 怎当得 德川军 精兵强将的攻击? 6月19日, 弹尽援绝的 蟹江城 开城投降。 清洲城 转危为安。 因战败而羞愧不已的 泷川一益 落发出家, 从此不问军政之事。 两年后, 曾经叱咤一方的 泷川一益 郁郁而终, 年61岁。
7月底, 小牧山城 前冲突又起, 羽柴秀吉 亲自坐镇 歧阜城, 但两军仍未分出胜负。 29日, 秀吉 返回 大坂城。
8月15日, 羽柴秀吉 再次离开 大坂城, 进入 大垣城, 并于27日亲率大军进驻 乐田 大本营。 与此同时, 越中 的 佐佐成政 终于开始行动, 起兵1万5000,攻入 能登藩国, 形成对 羽柴家 的夹击之势! 为配合 佐佐军, 德川家康 特命 信浓藩国 的将领们佯攻 越后藩国, 拖住了 上杉景胜。
羽柴秀吉 早就让 前田利家 驻守 能登 和 加贺 两国, 甚至不让其参加 小牧山 的战役, 正是为了防备这只凶猛的“北陆孤狼”抄袭后路。 前田利家 也深深明白, 自己作为新降之臣, 出镇 北陆 防线, 如果这次不能抵挡住 佐佐成政 的攻势, 今后的下场将会和 泷川一益 一样悲惨。 就这样, 当年 柴田胜家 左膀右臂两员虎将, 终于展开命运的对决。
9月8日夜, 佐佐成政 率军从居城 富山城 出发, 于隔天下午抵达离 末森城 以东4.5公里外的 坪井山 下寨。 末森城 是 前田军 位于 能登 和 越中 两国边境的第一座城堡, 守将 奥村永福 跟随 前田家 转战多年, 是 前田利家 极为信任的重臣。 早在 佐佐军 杀到之前, 奥村永福 就已经坚壁清野, 严阵以待。
10日上午, 佐佐军 开始攻城, 佐佐成政 善用的铁炮部队把子弹如雨点般射入城内。 奥村永福 率守军千余人奋力抵抗, 人多势众的 佐佐军 急切间竟然只能望城兴叹。 据说在战局最危急的时刻, 奥村永福 的妻子也披甲执锐, 亲自上阵, 往来鼓舞守城方的士气。 城中诸将的妻室 也全被组织起来, 照顾伤兵, 并向城头输送饮水和饭食。 前田军 坚守不降, 苦战待援, 佐佐成政 只有干着急的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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